文学在当下的处境困难吗? 文学与批评该如何自处?昨天上午,由文学报社主办、以“对于文学,我还能做什么”为主题的研讨会暨第五届《文学报·新批评》优秀评论奖颁发活动在上海市作协大厅举行。上海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复旦大学教授汪涌豪表示:文学作为人的自由的审美方式和生存方式,从来没有消亡过,将来也不会消亡。
文学只有在困难中才能开花
汪涌豪说,事实上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将仍在写评论的人聚得这么齐。大家都谈到我们的文学正在面临危机,文学被边缘化,文学怎样实现突围。这似乎成为了一种潮流,但事实上,文学在历史的任何时期都是生不逢时的,我们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文学在当下需要突围根本就是伪命题,这种看空文学的想法不仅悲观,而且透着股唯唯诺诺的苟且。汪涌豪提到,一个名为夏尔丹齐格的法国作家的一席话很能引起他的共鸣。他说,文学可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我们也说数学、物理、体育很困难。既然所有的东西,所有我们一般认识当中有用的东西都有它的困难之处,为什么不允许文学也有它的困难之处呢?也只有在困难之中,文学才能开出花来。
据悉,本次研讨会恰逢《文学报·新批评》创办5周年,近年来,文学的概念与样态几经变化,本次研讨会把主题设定为“对于文学,我还能做什么?”,这其实是对所有作家和评论家的一次自我设问,当时代的复杂度因信息的丰富而加速流动,当传统与未来都变得触手可及,我们需要持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文学和展开反思?
一个作家为什么需要时常被人记起呢?
一些与会批评家都提到了一个现象:最近一段时间,作家写作似乎出现了一种潮流,那就是从新闻事件和社会热点问题里取材写作。贾平凹的《极花》更是因为涉及农村拐卖妇女的问题,成为了最近文坛风口浪尖上的热点话题。对此,一些批评家认为,深入生活、介入生活是文学的进步,也有批评家则认为,这是作家创作资源枯竭的结果。
对此,汪涌豪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作家同普通人一样:有些生活是你的,你想推诿给别人也没门儿;有些生活不是你的,你要深入也做不到。他进而表示,如果我们还能为文学做些什么的话,就应该让文学回到文学原来的地方。文学本来就是一部分对生活敏感的、擅于表达的人表达自己的方式。从哪取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写作是否具备超拔于日常生活之上的能力。
汪涌豪说,一位著名作家曾经说过,如果两年不出一本小说,很多人就会把你忘记。这令作家本人很焦虑,所以他必须要隔三岔五地出一本小说。可是,我倒要问了,一个作家为什么需要时常被人记起呢? 叔本华说,只有远离生活,习惯独处和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文学才是也才能回到应该有的位置。“我认为文学就是应该适当的与日常生活保持一些距离!”
据悉,郜元宝、陈冲、陈希我、程德培等获第五届《文学报·新批评》优秀评论奖;宁肯、梁鸿等获优秀评论奖特别奖;金理、张大禄获优秀评论奖新人奖。
中国文艺评论网
“中国文艺评论”微信公号
“中国文艺评论”视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