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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诗:应该行进在怎样的道路上

2017-06-23 阅读: 来源:中国文化报 作者:闻礼萍 收藏

中国新诗:应该行进在怎样的道路上

——“中国新诗百年研讨会”述评

  6月17日至18日上午,由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主办的“新诗的道路——中国新诗百年”研讨会在北京西藏大厦举行。连辑、祝东力、郑伯农、石祥、朱先树、刘润为、曾镇南、艾斐、张器友、张慧瑜、卢燕娟、章文哲等来自全国各地的老中青三代学者、诗人,以及来自皮村的新工人诗人代表徐良园、胡小海等50多人参加了研讨会。会上,由著名诗人周良沛编选、崇文书局出版的《中国百年新诗选》同时亮相。

  经过百余年探求,中国新诗已由一片小小的灌木林成长为一个葱郁参天的森林,既取得了辉煌成就,也遭遇过沉重顿挫。研讨会上,与会者在回顾中国新诗百年历程的基础上,围绕着中国新诗的起点,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时期诗歌创作的成绩、地位及影响,朦胧诗及“三个崛起”论的内涵及其对新时期以来中国新诗的影响,中国新诗的现状及未来发展方向、可能等进行了既热烈又细致的研讨。

  在对中国新诗的发生期进行研讨、辨析后,与会者认为,中国新诗和新文学一样,其最为突出的特征就在于它不再是旧式的士大夫阶级抒愤、怡情或言志的手段,新诗和新文学区别于旧诗和旧文学的最根本的要害,就在于二者都是不间断地把创作同追求中国社会的进步、变革和更新的历史运动、时代的整体情绪和时代的精神,相当自觉地结合起来。正因为如此,中国新诗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新的特质和内涵,这是中国新诗闪耀于中国文艺星空乃至世界文艺星空的最为突出、鲜明的特质。闻一多曾称田间为“时代的鼓手”,实际上,中国新诗作为一个整体,同样承担了“时代的鼓手”的角色,这是一个极其光荣的角色,也是一种值得珍视、发扬的传统。

  有研究者进一步指出,所谓社会进步、变革和更新,这样的历史运动和事业,放在20世纪中国的语境中,就是民族的解放、阶级的解放,以及新社会、新世界的建设,其最终的落脚点就是新人的塑造。从中国新诗的这个特征和内涵来看,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政治抒情诗无疑是中国新诗发展的一座高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共和国的青春岁月,天地人因缘际会,各种因素耦合,成就了共和国的一段黄金时代,也成就了中国新诗发展史上的一段黄金时代。在这样的视野中看,以贺敬之的《雷锋之歌》《西去列车的窗口》等为代表的政治抒情诗,就是百年中国新诗史中最为新鲜、最为壮美也最为有情的篇章。

  谈到这个问题,有与会者对近年来出现的关于中国新诗百年的几套选本进行了批评,认为这些选本往往从个人偏好或偏见出发,极大地忽视了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诗歌创作的成绩及影响,很少选或根本不选这个时期的诗歌作品,因而这些选本很难呈现中国新诗百年的全貌。与之相反,周良沛编选的《中国百年新诗选》既尊重艺术规律,又体现诗的社会担当,整套选集共3卷6本,收录了新诗百年来750余位诗人的1568首诗,是一部以诗叙史、呈史的新诗百年史略。

  对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新诗发生的转向及由此产生的分歧,与会者也进行了讨论与辨析。有学者指出,上世纪80年代,一些论者倡导“新的美学原则”,提出“不屑于做时代精神的号筒,也不屑于表现自我感情以外的丰功伟绩”,这种情绪和观点,在“文革”结束后的特定历史环境中有一定的可理解之处,但是,把这种原则推向极端,便切断了新诗与时代的关联,使新诗失去了它曾经拥有的与社会进步、变革、更新,血肉相连的特质和内涵,使创作重新回到孤立的自我感情、某种永恒的内心状态、某种抽象的喜怒哀乐中。由此,中国新诗在相当程度上也就脱离了时代的母体,情感变得枯竭,意象也日益苍白和空洞。诗,原本是一种民族语言的精华,然而近年来,却往往沦为民族语言的碎屑,它们不再能升华我们的日常情感、经验和表达,所以也就被大多数人所疏远。对此,我们应该有清醒的认识。

  结合着这个问题,有学者对当下诗歌的边缘化问题进行了探析。现在,人们常说文学边缘化了,然而在文学内部,与小说等文体相比,诗歌的位置更加边缘,可谓“边缘中的边缘”,套用当年“三个崛起”论者的著名的表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某种意义上,上世纪80年代以来,“新诗……不是走着越来越宽广的道路,而是走着越来越狭窄的道路”。而且,值得重视的是,尽管目前中国新诗“走着越来越狭窄的道路”,但无论是诗歌创作界还是诗歌批评界,对此却缺少反思,因而,目前在诗歌界流行的仍然是所谓的“新的美学原则”。有研究者更进一步,说现在也有不“边缘”的诗,但这些诗不仅不关心时代、不关心社会、不关心现实,也不关心人道、人心、人性,而是一味写感官、写欲望、写堕落、写性,成为消费主义的同谋。对此,有研究者呼吁,要发挥诗歌批评的作用,驱诗歌浊音,扬诗歌正音。

  研讨会上,来自皮村的新工人诗人徐良园和胡小海跟大家交流了他们的生活经验及其所感所思所写,并朗读了他们的诗歌作品。他们带着生活质感的发言和作品,引起了与会者的极大共鸣。有研究者认为,新工人诗歌有可能成为诗歌与时代精神再次契合的一个突破口。

(文/闻礼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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