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仙话是基于人们相当长时期内相当程度共识的、关于仙的故事的总和。作为一种文化遗产,它是世界的、民族的,更是现实世界中群体的和生活中每个活生生的个体的。对学者型作家严优而言,仙话更是提供克服一切障碍、超越自我的可能性。因此,出于传承这一优秀文化遗产和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的自觉与担当,严优的新著《诸仙纪》没有满足于有角色、有情节、有共识的关于神仙林林总总、源远流长的故事的重现。在强调仙话是生命观的投射,是对人突破自身局限性的一种朴素而奇妙的想象的同时,该书赋予了古旧仙话以当下性和启蒙性,成为关于神仙故事的故事,开启了对于仙话、中国传统文化以及人类的一种新的观照。
【关 键 词】 仙话 诸仙纪 严优 文化遗产 神仙
插画《淮南王飞升》作者:雷玥溪
一
鸦片战争后,对于多数传教士而言,中华本土的道教、萨满教等“异端”反而魅力不减。作为传教士中术业有专攻的佼佼者,禄是遒(H. Doré, 1859-1931)不遗余力搜罗编辑了多卷本“中国迷信”(Recherches sur les superstitions en Chine)。其中,“道教仙话”就独立成卷。[1]
在落后挨打而求国家独立、民族自强的总体语境下,包括道教在内的诸多本土信仰常与“迷信”捆绑一处,也就不足为怪。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中坚,早年不时“互文互名”的鲁迅(1881-1936)、周作人(1885-1967)兄弟俩,[2]都曾经批判性地将中国文化的根底归结为道教,认为中国人多属道教徒。周作人更进一步,将中国文化的根基推到了萨满教。
1918年8月20日,在写给许寿裳的信中,言及《狂人日记》的主旨时,鲁迅有言:
前曾言中国根柢全在道教,此说近颇广行。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后以偶阅《通鉴》,乃悟中国人尚是食人民族,因此成篇。[3]
两年后,1920年7月18日,在《乡村与道教思想》中,周作人更明确地界定了他所批判的道教“不是指老子的道家者流,乃是指有张天师做教主,有道士们做祭司的,太上老君派的拜物教”[4]。他指出:一、儒教的纲常已崩坏,佛教式微到只剩轮回因果几件,就事实而言,“支配国民思想的已经完全是道教的势力了”,“中国人的确是道教徒了”;二、在没有士类支撑门面的乡村,守护神并非孔孟,而是“梓潼帝君伏魔大帝这些东西了”;三、改革乡村的最大阻力,是乡民身上以道教思想为主力的旧思想。[5]
……
作者:岳永逸 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北京社会建设研究院
插画作者:雷玥溪 单位: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在读
《中国文艺评论》2022年第5期(总第80期)
责任编辑: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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